生而为女性,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会怎样?

她,曾是父母唯一的“掌上明珠”,但当弟弟们出生后,她便被从父亲的遗嘱名单中去除了……

What it was like growing up in a family of favoured boys

What it was like growing up in a family of favoured boys Source: Pixabay

据澳大利亚一项研究,有69%的父母有自己所偏爱的孩子,前往  可收看本期《洞察》。

(以下内容根据一名要求匿名的女性讲述整理。)

在我的家庭里,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冲突。当我们和家人说话或见面时,冲突总是会发生,因为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彼此互竞争,总是试图占据“最受宠爱”的位置。在我母亲的成长过程中就是这样,因为男性被视为更重要的人,在我父亲的家庭中也是如此,在那里女性的作用只被视为男性服务。

我是长女,也是父亲所有孩子中唯一的女儿。我的父母生了我,之后又连续生了四个男孩。当最小的弟弟出生时,我的父母离婚了,我父亲和他的第二任妻子、第三任妻子养育了更多的孩子。这意味着我最小的(同父异母)弟弟和我的年龄差距超过40岁。

我总是觉得和我的家人不一样,不知怎么地有点疏远。随着弟弟们一个个出生,这种感觉愈发强烈,我很少被看到和听到,我的父母也养育出了他们“最得宠”的儿子们。

阿姨说,我出生时是父亲的骄傲和快乐所在,一个蓝眼睛、金头发的小公主,我当然也这么想,直到1977年我的第一个弟弟出生。
不幸的是,他在出生后几周内就夭折了,我父母无法面对的那些失落和悲伤由此改变了他们和我的未来。母亲又流产了几次,随着信心一步步丧失,她被极度的焦虑所压倒——正是母亲的这种焦虑,让我不得不在很幼小时就变成“父母”的角色,而这给当时的我带来极大压力。我一向被禁止提及任何原本应当来到我们家、却最终未能呱呱落地的“婴儿们”。 

我想我母亲有时会怨恨我,因为她不得不放弃一个前途光明的医生的职业——她之前正在学习这个专业,但后来为了生我而辍学了。

我的二弟出生时我11岁,从那之后父亲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。
我清楚地记得,有一天在厨房里,父亲突然宣布遗嘱里不再有我了,因为他有了一个儿子。
那一刻,我明白了我不是父母宠爱的孩子了。也正是在我11岁时,我母亲加入了一个耶和华见证人(Jehovah’s Witnesses)会众,在那里,女人再一次地必须服从男人。这种不公无声地在我内心悄然滋生,尤其是当我突然没有任何解释地不再收到生日和圣诞礼物时,我确信这与我的父母现在有了他们偏爱的儿子有关。

我感觉只是因为身而为女孩而被惩罚。我也不再得到这么多年来身为独生女儿所享受的关注和养育。这就转化成了我和小弟弟之间爱恨交加的关系,随着另外两个弟弟的出生,我越来越被忽视,除了需要帮助母亲照顾这些男孩子们时。父亲最终在城市里过着自己的生活,而我和母亲则被困在农村的一个奶牛场,他大约每两个周末才回家一次。

当他在家的时候,他总是和他的宝贝儿子们玩,而我则被强迫做家务。再不可能争夺到父爱,我退出了。就像父亲经常告诉我的那样,男孩显然是他最偏爱的,很明显,我母亲再也没有时间去照顾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了。

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,我从朋友家回家晚了,我愤怒的父亲在家等着我,他尖叫着让我收拾好行李不要再回来。我母亲只是站在他身边,并没有阻止他,也没有以任何方式干涉他。多年以后,她告诉我,我已经准备好离开家了,因为我不再需要她了。

当我长大成人后,我的弟弟们提高了对我的竞争意识,他们经常嘲笑我,说我的父母不爱我,也不想要我。我很早就生了孩子,她一出生,我就告诉医生我要做输卵管结扎,那时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将我对她的爱分享给别的孩子。

我的成长经历让我意识到,我只想要一个孩子,这样我就可以给她所有她需要的关注和养育。

因为我女儿和小我弟弟们的年龄比我更接近,她立刻就加入了争夺我父母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母感情的世界里。她完全处于男女被比较的状态,这在我们家是很正常的,她被排除在踢足球或其他郊游之外,而我的弟弟们就可以去。

如今,作为一名46岁的女性,我拥有我所热爱的职业,全职工作、完成大学学位、作为单身妈妈抚养女儿,我努力生活。与此同时,我也有了先生,他是我的伴侣,我们俩完全平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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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blished 7 May 2021 12:57pm
Updated 7 May 2021 1:35pm
By Anonymous
Presented by Helen Chen
Source: Insight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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